第2章 杀人如喝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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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李辰一惊，猛地站起来，两腿却是一阵虚弱无力，体力委实不支。/p

深吸口气，抓起炕下一柄自制的防身短刀冲了出去。/p

刚到门外，就看见院门口处，正有一个年轻汉子与婢妻争拽着一个布包。/p

李辰认得，那汉子是村里有名儿的混混，叫张虎。/p

虽然都是混混，但自己只是恶泼皮，张虎却是十足的恶棍一条，和他哥哥张广欺男霸女、盗东抢西、无恶不作。/p

甚至据，他哥哥张广还是附近黑风寨里的“花舌子”，所以，即使是他这般霸道也无人敢惹。/p

李辰被他打过多次，每次见他都绕路而行，不敢照面！/p

这一次应该是婢妻出去买粮，被他盯上起了歹心，想在他家门口抢粮。/p

“张虎，你敢？！”/p

李辰奔过去喝道。/p

谁知那汉子却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，见玉清婉还不撒，一脚就踹向了玉清婉。/p

“啊”/p

玉清婉吓得一闭眼，以为要被踹个半死。/p

下一刻，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她面前。/p

虽不强壮，亦如山峰，能挡风雨！/p

李辰挡在玉清婉前方疾快伸，托着张虎的一只脚借力向一侧扔飞。/p

张虎登时就来了个大劈叉，裆下正好有块石头。/p

以卵击石，痛不欲生！/p

“你这驴日马下的东西，敢跟爷爷动？”/p

张虎捂着裤裆站起来表情痛苦地怒骂。/p

刚到这里，“扑”，寒光起，一刀刺入他的右肩井，鲜血激飙。/p

徐徐拔刀，血如倒泻的红浆，染透张虎半边身子。/p

婢妻吓得又一闭眼。/p

“滚！”/p

李辰以刀指鼻低喝。/p

“你这烂蛆敢刺我？我找我哥寨子里的兄弟将你剁成肉酱！”/p

张虎泼性发作，却未走，捂着肩膀一通乱骂。/p

“威胁我？”/p

李辰皱起了眉头，眼神更冷。/p

左右望去，并没有人。/p

他家住在村子东头，极为偏僻，最近的邻居都在百步之外的山坡右边，隔着一角山壁。/p

“威胁？哈哈，你等着，烂蛆，晚上爷爷定会带人摸过来。/p

到时剁你五肢，当着你的面轮流打你这个婢妻的桩子，再将她卖到黑窑里去，呃”/p

张虎兀自还在叫嚣。/p

可刚吼到这里，声音戛然而止。/p

李辰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喉咙，狠狠一拧，绞碎了喉管，让他永远地闭上了嘴。/p

动作太快了，张虎只看见一道寒光，然后便吞光而死！/p

“啊”/p

婢妻一声尖叫。/p

李辰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她赶紧捂住了嘴，身体若筛糠一般。/p

“去做饭，我处理掉尸体！”/p

李辰扔下这句话，架着张虎向远处走去。/p

杀人如喝水！/p

婢妻颤着腿回去了屋子里，进屋的时候险些摔倒。/p

李辰都懒得埋尸，走到附近的一处高坡，将尸体推了下去。/p

自有山狼野狗秃鹫替他毁尸灭迹。/p

只不过，做完这些，他精力耗尽，一阵阵地头昏眼花。/p

好虚！好饿！/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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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自支撑回到家中，婢妻在做饭，抖得如刚拨弄过的丝弦。/p

李辰打盆清水净，坐下来问道，“可曾见过杀人？”/p

“逃亡时，也、也曾见过”/p

“那你还怕？”/p

“奴家，奴家只是担心官府找上门，凭空多了许多麻烦。”/p

“有人看到张虎尾随你要抢粮吗？”/p

“我走的路，倒是没人看见。”/p

李辰点了点头，“没人看见，无人举报，杀便杀了，这乱世，官府也懒得管。”/p

“张虎的大哥张广据跟黑风寨的土匪有勾连，如果他活着回去，今日之事绝难善了。”/p

他多解释了一句，只是不想让婢妻觉得自己是个动辄杀人的凶暴之徒，提心吊胆地跟自己过日子。/p

同为混混，李辰自然知道张虎的背景。/p

如果让张虎哥哥张广知道弟弟死在他里，会有麻烦。/p

“若，瞒不住”/p

婢妻惊慌意地颤声道。/p

“那就多杀几个。”/p

李辰淡淡地道。/p

饭做好了。/p

一锅野菜，半斤杂面，仅够两人吃一顿。/p

已经断顿，若不是李辰强烈要求全放进去吃个饱，玉清婉只想放上一把杂面而已。/p

甚至，粗盐也才投了几粒——盐为官营，价格奇贵，只能隔天一吃。/p

野菜粥虽然难以下咽，但李辰早已经接受了现状，坦然食之。/p

并且，身为曾经的传奇佣兵，无数次身处地狱般的绝境，甚至连蚂蚱、飞虫、树里的蛆都吃过。/p

野菜粥又算什么？/p

但总吃这些迟早有一天得完蛋，生存危是必须要解决的！/p

沉默着、思索着，连喝了两大碗苦涩扎嘴的野菜粥，李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白山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/p

苍莽的太白山有无尽的资源，当然也有无尽的猎物！/p

先上山打猎，维持生计，强壮身体。/p

等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，再从长计议！/p

终于勉强吃饱，李辰也有了些精气神！/p

吃过饭，他便钻进了西屋的木匠工坊。/p

前身老爹是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，死了之后留下了这个工坊。/p

工坊久未启用，早已蒙尘，稍一动便烟尘弥漫。/p

在一个长条箱子里，他找到一把下了弦的弓，还有十只上过桐油的箭。/p

保存得很好，另外还有多套备用的弓弦。/p

拿出一套重新给弓上弦，拎着弓箭走出去，却是一怔。/p

灶台畔，玉清婉正用一根指刮着锅边的碎面，吮入口中。/p

她刮得很仔细，吃得更仔细，没放过一点残渣。/p

李辰这才想起来，自己极度饥饿，刚才那一锅野菜粥几乎全让他吃了，玉清婉并未吃多少。/p

吁出口气去，他迈步而出。/p

见他出来，婢妻慌乱放下去，敛目怯怯地道，“官人。”/p

“嗯”，李辰点了下头，挥了挥里的弓箭，“我射几下试试。”/p

婢妻一直害怕地低着头，没有看见他里的动作，听了他的话瞬间震惊，双颊羞红，死死地扭着，夹着两腿，声音颤颤地惊问，“官人可是好了？这天还未黑，怕是不妥”/p

“就要天亮才适合，天黑不得眼。”/p

李辰倒是不知婢妻想到那么多，还奇怪，试射个箭要什么天黑？/p

婢妻脸更红了，官人非要趁天亮把一切看清楚，这，这太羞人了！/p

明眸里宛若要渗出水来，她咬了咬唇，却并未抗拒。/p

只是脸红血地点头，轻柔应道，“好的，官人”/p

随后，她无比乖巧懂事地转身关门，红着俏脸、颤着身体，褪下衣物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