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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融危机第二周,掀起风暴的国际炒家和财团赚得满盆满钵早已全身而退。经济命脉深受重创的泰国虽短暂恢复表面常态,却令人无法忽视其苦苦强撑的颓势。

随着股市楼市全面崩盘,蓬勃发展的经济被猛地按下停止键。

各行业大规模裁员,令普通民众人人自危苦不堪言,街道上,三不五时就有抗议者自发组织的游行队伍痛斥政府懦弱无能。但这股灾劫又以实体化的硝烟弥漫开来,东南亚各国边境战乱愈演愈烈,每日死伤无数叫人瞠目。

总理差瓦力·永猜裕在上几番发表的讲话并无人买账,迫于政治和经济上的双重压力,这位领导人肉眼可见的疲态,更让泰兰德的未来处于一片茫然中。

礼拜三正午时分,雷耀扬一行人抵达曼谷国际机场。

被他一路牢牢牵住的齐诗允心中百感交集,虽然此刻的机场已经恢复秩序,但那日的混乱场面还历历在目,眼前狂风肆虐后的平静依旧让人不敢完全放松警惕。

但在绝境中生出的那股不屈的勇气,已经足以令她克服再次飞向万里高空的恐惧。

而这次飞返香港的航班与前几次体验截然不同,让齐诗允觉得十分怪异又受宠若惊。因为一路上,他们并未经过太复杂的安检流程,每位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好到令她鸡皮疙瘩都快泛起。

步入专属通道时,落地玻璃窗外一架白金相间的私人公务机引起女人注意,机身上bobardier英文字随之闯入视线———

齐诗允反复确认后转头望向雷耀扬,对方洞察到她疑惑目光,他把她手又握紧了些,说得笃定:

“怕你这辈子都不敢再搭飞机,所以多费了一点银纸。”

“这次航程保密,不会再有人伤到你。”

话说完,女人倏然怔住脚步。

虽然在他开口前的一刹那,她也曾想过这种可能性,但还是即刻拉住他与身后细佬隔开一段距离。

一想起这几日,跟团队与客户讨价还价四处周旋的艰辛,齐诗允再也忍不住,开始低声斥责这男人挥金如土的举措:

“雷耀扬你真的越来越浮夸了!坐普通航班也一样!而且我也没有说我以后不敢坐飞机好不好?”

“现在整个亚洲经济都在走下坡路,你怎么还敢乱花钱?!昨天不是才跟你讲过…跟我们长期合作的几家客户出现债务危急,坏账呆帐一大堆!本来同我们谈妥的的品牌推广预算都缩减大半!”

“原来我们都是按小时溢价计费,现在好喇,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以后大概都要变成固定费率,根本没赚头。”

“实话讲,我觉就算你在东南亚的资产转移了也避免不了更多风险,现在才只是个开始———”

看到她在面前喋喋不休的模样,看到她紧张自己的情急,雷耀扬心中不禁发笑。但此刻,他也不可能对她说出这是雷昱明的安排,叹了口气,只好讲一半实话:

“傻女,飞机是朋友的,我只是拜托他提前申请了航线。”

“这个型号的bobardier至少要四个亿,加埋保养维护一堆支出费用一年下来也要花几千万,我现在还没富到这种程度。”

听罢,齐诗允微怔。剜他一眼后,才默默松一口气。正忍不住想追问是哪位富到流油的朋友时,又听到他说:

“回香港,你做我管家婆就可以阻止我乱花钱,说不定两年后我也买得起。”

雷耀扬三两句话又绕回到结婚话题上,好像自从那日在沙滩上同意和他结婚之后,这个词眼就像铭刻进他心脏的刺青,时不时就要挂在嘴上炫耀。

而现在,距离回港时间越近,齐诗允心底的忐忑也越发强烈。

方女士知道这消息后,会是怎样的反应?她也不清楚,爸爸会否同意这桩她擅自作主的婚事。

与雷耀扬同步走出通道时,她侧头回呛这得意忘形的男人:

“嘁,我才没那么大本事去管雷生万贯家财,将来你要是破产了,还要怪我理财不善———”

说到这里,女人忽然顿了顿,笑容里带着些许羞赧:

“再说,我们结婚的事要经过我阿妈点头才可以,我一个人讲了不算呀。”

“如果爸爸还在世的话…他一定一眼就看穿你的诡计,绝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。”

说完,齐诗允为表示自己不再惧高,甩下对方步伐轻快踏上舷梯进入机舱,而雷耀扬的脚步,却骤然停在原地。

男人抬眸,凝望她慢慢消失眼前的倩影,脑海中再次萌生出无法言说的隐忧。

素未谋面的齐晟,仿佛是慢慢寄生在他身体里的心魔,是一枚随时可以终结这段感情的重磅炸弹。

所以,他必须慎之又慎。

必须让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个惊天秘密的存在。

傍晚,私人航班落地启德。

迎接归家人的,是漫天瑰丽的紫粉色晚霞。再呼吸到红港熟悉空气,让齐诗允觉得有些失真。不过两周时间而已,再回到这座城,仿佛历经了数十年那般漫长。

坏脑带一众细佬来接机,安保措施比之前更为严密。换乘轿车后,一路又朝旺角方向行驶。

后座上,雷耀扬开机后一直电话不断,通话内容多半是社团里的事务。

从前这些事他都有意避讳,几乎不会在齐诗允面前多讲。但现在,他觉得在她面前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,毕竟东英大部分生意都走上正轨,今后已不再是街头开片打生打死的日子。

在雷耀扬思路清晰地交代各种任务下去同时,女人缓缓将目光瞥向窗外。

街道两旁,随处可见庆贺回归的醒目标语,鲜红国旗和紫荆花区旗延绵好几公里,是香港从未有过的模样。

这一刹,她才深刻意识到,这里已不再是曾经的英属殖民地。

从明天起,自己的生活也要回归现实,又是新一番忙碌。即便最近一周自己几乎没怎么休息过,但亟待返工的心却越来越急切。

前日终于结束东南亚的几项业务,施薇与她和雷耀扬共聚晚餐后便匆匆离开泰国,马不停蹄又登上飞往加拿大的班机。

因为这场金融浩劫已经有感染到香港的趋势,她们还需要更多更强力的后盾,以延续公司生命线。

十多分钟后,黑色林肯泊在芙蓉花园六座。细佬陆续将齐诗允的行李拿下车,跟随两人一路上楼。

不同的是,这次是雷耀扬被她牵着,在家门口站定时,彼此放开的手心都渗出少许汗意。细佬知情识趣地告别二人下楼,齐诗允开始在手袋里摸索,可左翻右找都没摸到锁匙。

这时她才蓦地回忆起,那么一小串东西,肯定是在那日逃亡的途中遗失不见。想起或许要面对阿妈问责,她看向雷耀扬,神色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:

“雷耀扬,你紧张什么?”

“我?你还不是一样紧张。”

男人笑着把目光斜睨,抽出西装口袋巾拭干她和自己手心的汗,齐诗允回瞪他一眼,刚想要抬手按铃时,防盗门倏地被打开。

内里暖黄色的灯光晕在两人面庞,饭菜的香气随之扑入鼻腔,归家的感觉,实在让人心生安定。

真希望这一盏灯火,永远都如此明亮。

等得焦急的方佩兰听见动静,已经按捺不住地出来迎接,见自己日夜挂怀的女儿出现在眼前,雷耀扬也陪在她身侧,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。

“阿妈。”

“伯母。”

她反复打量朝她问候的男女,略显激动地拉过他们进入玄关:

“阿弥陀佛!回来就得喇!我看到新闻担心到成日都睡不好,一定是你爸爸在天有灵保佑你们———”

“…行喇行喇不讲这些,快点洗手食饭喇。”

一番许久未见的寒暄过后,女人向神龛里的灵位上了三炷香,她静静凝视着父亲遗像,一如往昔地轻声道:

“爸爸,我们平安到家了。”

晚霞落幕,夜色渐浓。齐诗允与雷耀扬在圆桌前落座,感觉味蕾陡然被打开。各种菜式皆是方佩兰一早精心准备,应季海鲜、广式小炒、老火靓汤…全都是他们身在异国心心念念的味道。

中年女人一面问及他们在泰国的情况,一面又说起最近香港受到的影响,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酒楼生意依然红火,并未让她切实感到太大变化。

为了阿妈不必要的担忧,两人回港前再次统一口径,将劫机之后发生的事完全隐瞒。

当齐诗允盛一碗西洋菜猪骨汤放在雷耀扬面前时,方佩兰才发觉他执筷的右手与之前有些不同,只是衬衫遮挡住,并未让她看到内里的伤口。

忽然,男人清了清嗓,正襟危坐叫她一声伯母,随后拉过齐诗允的手,把目光聚焦在圆桌对面那张和蔼面容:

“伯母,诗允已经决定要和我结婚。”

“我今天来,是想要求得你的同意,请你放心把她交给我,我会竭尽我所能,照顾好她一生一世。”

听过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承诺和祈求,方佩兰很明显又愣了一下,随之把视线转向腮边挂着薄红的宝贝女儿,脑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,因为紧张,说话都变得有些漏口:

“…耀扬,阿允…你们…你…”

“囡囡…你不会是……怀孕了吧?”

谁都没想到阿妈听到他们结婚消息的反应会是这样,两个人惊诧地对视一眼,又哭笑不得地摇头极力否认。在看到方佩兰神色里的紧张渐渐消散时,齐诗允才再度开口,向她说出自己这样做的理由:

“阿妈,没有跟你提前商量我就自己做了这个决定,对不起…”

“我只是想要遵从自己的心,我想跟他结婚,希望得到阿妈的支持和祝福。”

空气阒然沉寂,只有桌面上的汤盅里有丝丝缕缕的热雾在不断升腾,那雾气缭绕着中年女人繁冗的思绪,心中的担忧也被无限放大。

方佩兰垂下目光沉默了少顷,视线再抬起时,她看向他们身后不远处神龛里那张遗像,眼眶泛红:

“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,只要你们互相钟意,愿意携手共度一生,我没有意见。”

“但是耀扬…我只有阿允一个女仔,她爸爸过世得早,小时候跟我受了太多苦、遭了太多罪…对她,我一直很歉疚,觉得这辈子都难以弥补………”

“…所以,我希望她能够托付终身的人也能像我一样珍视她、爱护她,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……”

“耀扬,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,如果你做不到,我真的…真的没有办法放心把她交给你。”

“妈……”

“你已经对我足够好,不要这么说…”

听到阿妈哽咽的语调,齐诗允也不自觉地跟着鼻酸。

这时,雷耀扬攥紧她手,火热温度包围着她,眼神坚定,回答得不卑不亢:

“伯母,你说的我都明。既然我们决定结婚,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且不论结婚与否,我待诗允也是同样全心全意,我会身体力行实践我的承诺,绝不会辜负你的嘱托。”

“还有,两年之内,我会退出社团,不会再让你们担惊受怕。”

男人语气神色稳若磐石,方佩兰与他不容置疑的目光对视,又看向同样希望得到她首肯的齐诗允,缭绕心中许久的雾霾也逐渐消散。

最终,她点点头,算是正式同意。

九点之后,雷耀扬告别母女二人从旺角离开,径直去往骆克道「k336」。

“蒋天养最近没什么动静,只是洪兴几个细佬前两日来过东英的地头挑事,惹得差佬出动才平息。”

“山鸡又回了台湾,听线人讲,他们还在寻找陈浩南的下落。”

power专注揸车,坏脑坐在副驾一路向他汇报这段时间洪兴的动作,他听过,又问及和合图还有高文彪的近况。

跟傻佬泰在位时的嚣张跋扈不同,这男人上位后倒是保持一贯低调,想来还在积累口碑和威望,所以并不敢轻易有其他举措。但他知道自己太多事,灭口只是时间问题。

几人说话间,车子抵达目的地。

夜色中的骆克道,人头攒动,霓虹璀璨。成条街酒吧、夜总会都在起舞狂欢,笙歌彻夜。

只有「k336」在这喧嚣浮躁中傲立于世,自成一派。

门口侍应见到雷耀扬前来,急忙将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向外拉开。谁知道入内,迎接他的,不是洗礼听觉的古典乐,而是张学友的《饿狼传说》:

「…高温已产生 色相令人乱」

「君子在扑火 吹不走暖烟」

「她加上嘴巴 给我做磨练」

「汹涌的爱 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……」

男人不禁皱眉驻足,离开两周而已,不知自己古典雅致的pub何时变得如此俗不可耐,冷冽目光往圆弧楼梯下一瞥,果然看见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脸。

“雷总,好耐冇见啊,我专程来祝贺你安全返港。”

陈天雄嬉皮笑脸,大剌剌瘫在沙发里,手里摇晃半杯纽约酸,朝他方向抬臂举杯。

听闻他今日回港的消息,在附近结束饭局的骆丙润百无聊赖来到pub中等待,谁知这死乌鸦狗皮膏药一样跟来。不过骆驼难得没有饮酒,只是对陈列在沙发后的古董装饰颇感兴趣。

雷耀扬环视一圈见没有客人,走下楼梯时,盯着吧台里的神色紧绷的酒保,开始指桑骂槐:

“我在骆克道开这间pub的目的,就是要和那些低俗的市井之徒区别开。”

“阿paul,以后营业时间再播流行歌,你就不用返工了。”

左右为难的阿paul听后连连应声,即刻拿出平日播放的唱片快速切歌。

当莫扎特超然物外的旋律再度响起,弦乐交融的波动精准绕在耳际,感觉到空间氛围被净化的男人才不紧不慢走至另一头沙发落座,拧开袖扣,微微挽起闷了几个钟的袖口。

见雷耀扬并不理睬自己,乌鸦继续玩笑着调侃他:

“哗,刚回来就这么大火气?你是不是在泰国中降头喇?”

“雷耀扬你做生意真是古古怪怪,见你pub没几个人我才叫阿paul放点其他歌帮忙招徕,你那堆高雅音乐到底谁钟意听——”

“饮十杯酒都堵不住你个嘴,你少讲两句喇。”

骆丙润打断陈天雄不正经的问候,目光随之落在雷耀扬右手已愈合的伤口处,摆出一副长者的关怀姿态:

“那天听power讲起你在泰国的事,真是好凶险,现在平安回来就得,这段时间,事情都交代给手下人去做好喇,扬仔你好好养伤。”

黑发男人听过,唇角勾起,沉静眼底洋溢出一丝难得的喜色:

“多谢龙头体谅。”

“不过这次我休息的时间会有点长,因为下半年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。”

话音刚落,乌鸦饮酒的手倏然顿了一下。

他视线转向对面喜欢故弄玄虚的雷耀扬,似乎品出他这番话背后的不寻常。一旁的老人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对劲,满脸好奇,为他下一句话做牵引:

“怎么?”

“这次去泰国,又揽到什么大生意?”

气氛蓦地寂然,高挑空间中没有任何杂质,如同置身音乐厅时的绝妙体验。百万hifi音响丝缎拂过耳际的感觉让人沉醉不已,仿佛能够捕捉到音律诞生的瞬间。

少顷,在莫扎特协奏曲环绕下,只见雷耀扬淡淡一笑,回答道:

“我要结婚,婚期就在近几个月内。”

“所以这段时间社团内大小事宜,还要劳驾龙头妥善安排。”

此话一出,刚抿入喉的烈酒骤然变得辛辣起来,惹得乌鸦呛咳连连。他不可思议地望向那个不做大佬要做新郎的癫佬,觉得自己说他中降头真是一点都不夸张。

“结婚?!”

“哈哈!恭喜你同齐小姐终于修成正果!好事,这是好事……”

身旁的骆驼喜出望外,眼尾褶皱随笑容深陷,爽快应承同时,连连同雷耀扬道贺。

在放低酒樽那刻,乌鸦脑海里倏地闪过一张脸。

身份差距的天壤之别令他嗤之以鼻,他心中不禁苦笑,笃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她有新婚一日。

这话题越听越觉得无趣,甚至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无名火。乌鸦长腿一抬,打算拍拍屎忽走人。转身准备离开时,那张贱嘴仍不忘暗讽几句:

“雷总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多,齐小姐肯嫁你,真是要烧高香喇~”

听到这话雷耀扬笑笑倒也不恼,因为自己手握可靠消息,现在就算乌鸦叼他老母骂他祖坟冒青烟也无妨。

他只淡淡勾起唇角,沉声道:

“前几日我和诗允同林小姐表姐吃饭,她说林小姐很快要同杜邦集团的细仔jeffern联姻,现在正在筹备当中。”

“虽然林氏在本港影响力不凡,但杜邦家族在美国早就富过七代。”

“不过说起来,他们两家志趣投合,商业合作项目颇多。年初杜邦集团在尖沙咀设立的亚太采购中心就是跟林氏合股,听闻最近还要一起进军制药业…也算门当户对一桩美事。”

霎时间,只见乌鸦裸露的手臂肌肉绷紧,如同猛虎即将发飙的姿态。但很快,他又将快要失控的情绪竭力压制下去,歪头斜眼笑出声,觎向透露这噩耗的雷耀扬:

“哇?要娶她的那位仁兄真是要遭殃了,我本人深表同情。”

“阿大你慢慢同雷老板道喜,我还有事,走先。”

说罢,男人佯装笑意,摆摆手离开头也不回。只是出去后,他夺过被侍应握住的门把手,把两扇胡桃木门震得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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